译文
齐宣王问道:“(我听说)周文王的捕猎场方圆七十里,有这回事吗?”
孟子回答:“在文字记载上有这件事。”
(齐宣王)问:“像这样恐怕太大了吧?”
(孟子)说:“百姓还认为它小了”
(齐宣王)说:“我的捕猎场,方圆四十里,但百姓还觉得大,是为什么?”
(孟子)说:“周文王的捕猎场,方圆七十里,割草砍柴的人可以去那里,捕禽猎兽的人也可以去那里,和人民百姓共同拥有它。百姓认为它小,不也是应该的吗?我刚到达(齐国的)国境时,询问国家的重要的禁令,这样以后才敢入境。我听说在四郊的门
齐宣王询问为何自己的猎场仅四十里却遭民众抱怨大,而文王的七十里猎场却反被民众认为小。孟子回应,文王猎场虽大,但因开放给百姓采集柴草、狩猎,实现了与民共享,故民众不觉其大;相反,齐宣王猎场虽小,却因严禁百姓进入,甚至有猎杀其中动物如同杀人的重罪,实际上在国中设下了陷阱,因此民众感觉其大。这段对话中,孟子巧妙批评了齐宣王未能实行仁政,忽视民众的基本需求与权利,强调统治者与民众共享资源、施行宽政的重要性,体现出“民贵君轻”的民本、仁政思想。
公问于晏子曰:“治国何患?”
晏子对曰:“患夫社鼠。”
公曰:“何谓也?”
对曰:“夫社,束木而涂之,鼠因往讬焉,熏之则恐烧其木,灌之则恐败其涂,此鼠所以不可得杀者,以社故也。夫国亦有焉,人主左右是也。内则蔽善恶于君上,外则卖权重于百姓,不诛之则乱,诛之则为人主所案据,腹而有之,此亦国之社鼠也。人有酤酒者,为器甚洁清,置表甚长,而酒酸不售,问之里人其故,里人云:‘公狗之猛,人挈器而入,且酤公酒,狗迎而噬之,此酒所以酸而不售也。’夫国亦有猛狗,用事者是也。有道术之士,欲干万乘之主,而用事者迎而龁之,此亦国之猛狗也。左右为社鼠,用事者为猛狗,主安得无壅,国安得无患乎?”